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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荣笔下的秘鲁华人:身份认同与价值冲突(3)
更新:2017-06-02 19:59【秘鲁地名】
导读:【秘鲁人觉得移民后代和华裔不是秘鲁人,而他们的做派有时又让传统的长辈觉得他们不是中国人。直到最后他们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什么,两种本可
【秘鲁人觉得移民后代和华裔不是秘鲁人,而他们的做派有时又让传统的长辈觉得他们不是中国人。直到最后他们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什么,两种本可以成为母文化的文化让他们都不能有一种百分百纯粹的归属感】
《恶果》中这种内部的价值矛盾加大了华人的心理压力。作为异族,本来华人与秘鲁人就存在着价值取向的不同,难以互相完全理解。而随着时间的发展,融入当地社会的新一代华人或者华裔青年发现,自己的长辈也很难能够理解自己。秘鲁人觉得移民后代和华裔不是秘鲁人,而他们的做派有时又让传统的长辈觉得他们不是中国人。直到最后他们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什么,两种本可以成为母文化的文化让他们都不能有一种百分百纯粹的归属感。联系到萧锦荣的其他作品,我们能够看出,他自己就遭受了这种身份困惑的折磨,而他把这种尴尬、甚至讽刺的处境在《与伟光的交谈》中做了淋漓尽致地描写和评论。
伟光其实是秘鲁人,他的姨父是中国人。父母早逝,他被姨父带回中国,在广东乡下长大。伟光的父母都是秘鲁人,他长得毫无中国人的特点。但是他却和中国孩子一样,干农活,读《三字经》,在田间自由地玩耍。直到失去依靠,在广东走投无路的伟光才不得不捡起自己本来的名字和国籍,回到陌生的祖国。伟光在秘鲁有着一系列让人啼笑皆非的经历:他不会西班牙语,秘鲁姨妈来接他时,如果不是飞机上偶遇的中国人姜叔临时帮忙,他甚至和姨妈都无法交流;因为不会西语,伟光找工作受到了极大地限制,最后还是姜叔帮忙才为他解决了工作。伟光觉得融入秘鲁社会太难了,自己也很不情愿,所以从此再也没有离开秘鲁华人圈,他就像一个华人一样在秘鲁工作、生活着。然而他的外貌又让人很难把他和华人联系在一起,所以伟光在华人中也经历了不少误解。在伟光求职时,姜叔家的小店正好缺一个帮手,但是姜叔怎么也无法完全信任伟光:他总觉得伟光身上流的都是秘鲁人的血,所以他遗传的只有秘鲁人懒惰、不诚实的恶习,没有中国人的好习惯。而这种偏见在伟光流利地用粤语跟他交谈时就会烟消云散。最终姜叔还是收下了伟光,还借了钱给他自己创业,而伟光最终没有让他失望。在婚姻上,伟光也遇到了难题。伟光想找一个华人姑娘,但没有一家同意。大家都和原来的姜叔有着一样的想法。可是到最后,大家发现,伟光虽然一副“鬼佬”的长相,作风却“中国”得很:不善言辞、不会跳舞、不会搭讪女孩儿,更重要的是,他像所有内敛的传统中国人一样,对公共场合的亲密举动无所适从,就连自己的秘鲁姨妈热情的拥抱亲吻他都难以接受。最终,伟光和一个华人姑娘组成了家庭,有了自己的事业。直到文章的结尾,年复一年,伟光都会来给姜叔拜年,跟姜叔谈谈生意,讲讲家里,抱怨一下只说西语,从不爱讲粤语的孩子。
在《与伟光的交谈》中最难能可贵的是,萧锦荣没有仅仅停留在描写现象上,而是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姜叔时常观察伟光这个奇妙的存在,得出了很多有意思的结论。借姜叔之口,作者表示,人的身份往往被他掌握的语言影响,就像伟光,当他不说话时,连与他相识很久的姜叔都觉得难以把他和中国人联系,而一旦他开口,这种联系就变得如此自然;秘鲁人总说中国人不善于学习西班牙语,而通过伟光的例子,并不是中国人在语言上低人一等,而是中文和西文实在差距太大,给学习带来了太大的困难等等。但是无论如何,伟光的一生矛盾而曲折,几乎是作者真实经历的缩影,所以才无比真实,身份的困惑和遭受的误解让人无奈又感慨。
“这就是秘鲁”
【外族裔、多元化已经深入秘鲁各个方面,成为研究秘鲁社会文化必不可少的部分】
当我与秘鲁的朋友交谈,问他们对藤森父女叱咤秘鲁政坛有什么感想时,他们大多云淡风轻地耸耸肩,告诉我“这就是秘鲁”。藤森父女是日裔,可在秘鲁人的心中他们并不是一个奇怪的存在,而是秘鲁的一部分。华人更是这样,他们早已深入秘鲁各个方面,成为研究秘鲁社会文化必不可少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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