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在去年大约4月份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奇人。 怎么说是个奇人呢,其实他就是个道士,胡子邋遢,穿一身破道袍,在我家楼下连站了三天。 没别的,就想要我祖传的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
在去年大约4月份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奇人。 怎么说是个奇人呢,其实他就是个道士,胡子邋遢,穿一身破道袍,在我家楼下连站了三天。 没别的,就想要我祖传的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是祖宗传下来的,老爹过世后传给了我。上面刻着通冥幽宝四个字,玉质挺不错的,原先找人鉴定,据说有千多年的历史了。 这样的古董,没千八百万的,我都懒得搭理。 可这道士,却硬是从我手里白要过去了。 原因,就是他打算带我去西双版纳,见识一下这枚玉佩的真正用途。 我一向喜欢冒险,这比在家写东西有意思的多。 老道士抵押给我很大一块金子,说是从山上挖来的。 这话我自然当放屁,砖头大一块金子,什么山能挖出来? 知道我不信,老道士手一掐,给我弄了个法术出来。这法术差点把我家给毁了,具体先不说,总之,我信了他的话。 第二天,收拾了东西,带上玉佩就跟着老道士上路。 我们不坐飞机,而是坐火车去的。 老道士怕高,瞧他那娇惯的模样,我很怀疑他是个骗子。如果不是之前的法术效果还残留脑海,我早就报警了。 到了西双版纳的地界,老道士带着我,就靠两条腿在山里钻来钻去。 那一段路太长了,我两条腿都走肿了。 直到第三天,老道士指着前面一片小山村说,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说是小山村,其实就几栋破房子,还是茅屋,原生态的味道在这里四处弥漫。 老道士应该与这里的人很熟,到了这地方就四处跟人打招呼。 我跟他身后左右看看,掏出相机想照相,却被老道士一巴掌打在手上:别乱拍,这里有规矩,回头捣出乱子。 别看老道士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手劲大极了,这一巴掌给我拍的呲牙咧嘴。 我把相机放回包里,一边搓着被拍疼的手,一边问他:咱们到底来这干嘛的? 一路都沉默寡言的老道士自顾自的走着,头也不回的给我回了一句:帮人忙。 什么忙? 杀尸。 哪个shi? 尸体的尸。 哦……我一个字出口,立刻回过神来:等等,杀尸是什么意思?我听过人杀猪杀鸡鸭鱼的,怎么尸体还要杀? 猪羊牛鸡鸭鱼包括人,之所以用杀这个词,是因为她们还活着。如果是死的,肯定就不叫杀了。应该叫鞭尸。 哦。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弯,不懂老道士说这话是啥意思。 但随后我就明白了,活着的才能叫杀,那么杀尸,就是杀活着的尸体?尸体还能活吗?那不成僵尸了。 咱们来除僵尸的?我有些迟疑的问。 算是吧。嗯,就是这了,跟我后面,进去别乱说话也别乱看更不要乱动东西。老道士说着。 我往前看,才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一栋茅草屋前。 屋里漆黑一片,没有电灯也没有火烛,不知道房子主人是不是有怪癖,在门口还挂着一双黑布鞋。 听说农村有人在门口挂辣椒的,但没听说过有人挂布鞋的。这是准备腌着吃还是怎么着? 我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布鞋,跟在老道士后面进了屋。 一进屋,眼前就彻底黑了,紧接着,我就听到屋里传来“呵”的一声粗重喘息声。这声音,像极了鬼片中鬼怪的呵气声。 这时,我听到一个老人开口:你来的很早。 这声音中气十足,和刚才的呵气声明显不一样。 老道士嗯了一声,说:东西找到了。 黑暗中,老人接口说:放在桌子上吧,我正在喂尸,不方便见人。 老道人也不多话,转过来对我说:把玉佩给我。 我有些犹豫,但还是把玉佩给了老道士。都到这了,还怕什么,骗我也没必要拿一块大金砖骗吧。那东西我可是找人看过了,纯金,不是假货。 老道士把玉佩拿着往一边走了几步,我听到轻微的“啪嗒”一声,估摸着他是把玉佩放在了所谓桌子上。 接着,老道士一把拽住我的袖子,把我拉出了屋。 这就完了? 老道士出了门,瞥我一眼,说:当然不能完,不过他忙着,等完事了再说。 老道士身材瘦弱,头发半黑半白,披散着,如果不是一身道袍,我只当他是个叫花子。可如今,看他站在门口老神自在的镇定模样,却又觉得有一点高人风范。 不要老看着我,我又不是姑娘,有什么好看的。你可以在四处走走,但不要跑远,也不要乱说话,只许看,不许动。老道士叮嘱我。 我早就受不了跟受困的鸭子似的伫在那,一听这话,嗯了一声就走开了。 小山村并不大,房屋也就那么十几栋,偶尔能看见几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的冲你点点头就走开了,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我只走了一会就觉得无趣,这有什么可看的啊,到处是山到处是树,想看我不能自己跑哪座山看去么。 有心找人聊聊打发时间,却发现忽然间一个人也没有了。 正在这时,我听到后面的方向传来一声极为凄厉的嘶吼声。 这声音说不出像什么,总之绝对不是人能发出来的。 我转身的时候,正看到老道士跟屁股着火似的,一头钻进了刚才的黑屋子里。 出什么事了? 我赶紧往回跑,跑动中听到四处传来啪啪的关门声,扭头看,刚才经过的几个屋子门都关死了,一点缝隙也不留。 这是什么个情况,看起来很像那种有妖怪来了,各家各户关门闭窗躲起来的模样。 等我跑到黑屋子前,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摔打的声音,好像有人在里面群殴。 这是打起来了? 我的玉佩! 顾不得屋子里漆黑一片,我一头钻进去,只听到老道士大喝一声:孽障! 紧接着,我感觉一阵腥风扑鼻,眼前忽然更黑了,一股好似从人嘴里喷出的热气冲我脸上扑了过来。恶臭无比,我只感觉脑子一片眩晕,两腿也开始发软,差点就瘫倒在地上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股热气就消失了,前面又是一阵杂乱声。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声音了,因为脑袋一片空白,恶心的想吐。胃里像钻进了无数的虫子在翻腾,有东西一直往嗓子眼冲。 天旋地转,我双手胡乱抓着,想扶住墙壁什么的,可却什么也抓不着。 就在这时,我感觉手臂被人抓住,那人一用力,直接把我拉出了屋。 外面一片光明,但我却觉得十分刺眼。眼前有些模糊,依稀可以看到,站着的好像是老道士。 让你不要进来,偏偏不听!老道士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还有余力嘟囔一句:你什么时候让我不要进来了。 可随后,就感觉额头滚烫,像被人用烧红的烙铁印了上去。 我疼的啊一声叫出来,想用手去摸额头,却被人一把抓住胳膊,动也动不了。 耳边传来老道士的声音:不要乱动,你吸了尸气,现在不除,你这辈子都完了! 湿气?风湿病? 有一只手忽然捏住我的嘴,接着不知是药丸还是什么东西,反正圆滚滚的,被人塞进嘴里在嘴上一拍,我下意识就咽了下去。 随后没过几秒钟,我哇的一下就吐了。 即便依然晕的不成样子,可我仍能闻到那股恶臭的味道,就像腐烂的尸体。 吐了半天,越吐越清醒,越清醒鼻子前的那股味道就越浓,越浓就越想吐。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我差点把嗓子眼都吐出来了。 过了很久,直到胃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从喉咙里吐出来后,老道士递给我一碗水:喝下去,别吐出来,不然小命难保。 我很想用水漱漱嘴,但听他讲的那么吓人,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了,仰着脖子把一碗水喝了干净。 这水也不知是不是放了糖,喝起来甜的腻人。 见我喝完了水,老道士拉着我的胳膊,离那堆恶臭的东西远点,又递给我一把米:两手抓着别动,什么时候感觉热了就把米扔掉。 我哦了一声,把米抓在手里,老老实实的站在那。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湿气能让人吐成那样。 尸气就是铜甲尸的气,普通人闻到三天就会化脓而死。老道士简短的回答。 什么玩意?铜甲尸?僵尸?我翻了个白眼,这是在拍电影吗?不过刚才的确有一股气喷到我脸上,然后就跟中毒的似的翻江倒海的吐。 不要不信,这世上有太多东西你都信不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祖上的份上,我也不会带你来。老道士说。 你认识我祖上?这话刚说出来我就知道自己问错了,老道士连我屁大点的小事都能算出来,那知道我祖上是谁也很正常。 我不认识,但听说过。你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这次带你来,只是为了了结与你祖上的一段缘。老道士说:为了防止你继续闯祸,现在你可以问你想问的。 我手里抓着米,看看不远处那堆腥臭难闻的东西,问:我们到底来这干嘛的? 不要问我重复的问题。老道士回答。 如果此时能用QQ表情来形容的话,我想我会发一个流汗的表情。 可是,除了这个问题,我实在想不到该问什么。 老道士也不吭声,就站我旁边跟柱子似的。我憋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问题:刚才在屋里的是什么? 人。老道士说:还有铜甲尸。 铜甲尸?是不是和小说里写的那样,是尸体炼成的东西?我继续问。 差不多。老道士说。 如果我是记者的话,那老道士绝不是一个很好的采访对象。这家伙回答问题也太简短了,简短到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开始冷场了…… 我觉得气氛十分尴尬,就在这时,从黑屋子里走出一个老人。他身上穿着短袖布衫,下面是破旧的青色裤子,黑色布鞋。看起来就像一个刚从地里回来的老农,但一身肌肉却标明,他虽然看起来像七十岁,但想把我打趴下绝对用不了七秒钟。 好了?老道士看看他。 嗯,好了。老农回了一句,随后看向我:就是他? 嗯。老道士的回答越来越简短了。 看起来像个普通人。老农皱起眉头。 的确是个普通人,这一脉没落了。老道士回答着,语气中带着一点说不出的悲伤。 你们在说什么?我问。 呵呵呵,没什么。小伙子身子很硬啊,连炼尸房都敢闯。老农眉头舒展,笑着说。 我没告诉他。老道士替我回答。 你也不怕把他害死。老农又皱起眉头:该教的规矩起码要教点。 没必要,了结后我就送他回去。老道士说。 老农皱着眉头想说什么,但却没说。他们在这跟打哑谜似的,可把我好奇到极点。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老农问。 你还要多久。 两天,再过两天是阴时,应该能炼成。老农说。 那就两天后。老道士说。 98楼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感觉手里开始慢慢变得滚烫。想起老道士之前的话,我赶紧把手里的米扔掉。 低头看的时候,却吓我一跳。原本白花花的米,此时已经大部分乌黑了。 老道士往地上的米堆看了下,随后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下。 我们在这住三天,三天后完事了送你回去。老道士说。 那我的玉佩……? 还你。老道士的回答依然简短。 有他这话,我多少放心了。这时,我听到老农说:小伙子,想不想见识一下铜甲尸? 铜甲尸这东西,在很多小说都可以看到。据说是尸体用秘法炼成的,刀枪不入,上面还有什么银甲尸,金甲尸,最厉害的是飞天夜叉。那是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玩意。 小说毕竟是小说,再说了,既然是尸体炼成的,肯定不怕刀枪。你见过尸体喊疼嘛?能喊的话,那就是假死了。 不过,真正的铜甲尸,估计没人见过。 我本就是为了这些神秘的东西来的,老农这一邀请,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不行,他尸气刚除。老道士一口给我拒绝了。 老农扬起眉毛,但没继续说下去。他不开口,让我怎么说?厚着脸皮贴上去的事我干不来,这个该死的老道士,大老远把我骗过来吐的跟鞋拔子似的,还不让我看铜甲尸,太坑人了。 老农出来后没多久,各家各户的人就都出来了。 他们依然各自走动,该干嘛干嘛。我看了下,几乎都是大人,没看到有孩子。 这时,一个老太太喊了声:吃饭。 山村的人都朝她走过去,老农说:走吧,先吃饭再谈别的。 老道士点点头,看我一眼便走了。这个怪老头,我心里暗暗咒骂一句,跟在他身后。 小山村的人都在同一个地方吃饭,那是一块巨大的圆形石桌,起码有几千斤重,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来的。 饭菜很简单,一人一个大碗,里面有米饭和荤素菜。素菜我能看出是什么,但肉就吃不出来了。肉质很有嚼头,但也很嫩,比鸡肉什么的好吃多了。 我看看四周,村子的人都闷声不吭的吃饭,我也不好意思去问。 一顿饭吃完,老道士领着我去一间房,那是给我们居住的地方。 屋子摆设很简单,一张木板床,上面铺着褥子还有一床被。屋里的木桌上摆着一盏油灯,青铜色的,看起来很有年头了。 在我好奇的注视中,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一面八卦镜挂在床上方。又摸出一把铜钱,在地上好似随意的撒了一下。 晚上不要看镜子,不要乱动铜钱。老道士叮嘱着。 我哦了一声,好奇地问他:这两样东西都干嘛用的? 镇尸。老道士说。 镇什么尸?铜甲尸?我更好奇了。 老道士点点头,也算回答我了。 铜甲尸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穿着铜做的盔甲啊?还是只用来形容它坚硬无比?我问。 是形容。老道士说。 我家那枚玉佩用来干嘛的? 这个问题,似乎引来了老道士的注意。他用一种诡异的表情看着我,像是非常的纳闷。 难道你祖上什么东西也没留下来?他反问我。 留了啊,玉佩不就是吗。 我是说例如告诉你玉佩是什么,或者其它的像书籍一类的。老道士解释说。 那没有。哦,不对,我记得以前好像看爷爷那有一本古书,好像叫通冥鉴还是通冥什么。后来爷爷去世就连遗物一块烧了。 老道士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盯着我,我被他看的十分忐忑,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唉……老道士忽然叹口气:烧了就烧了吧,反正你们已经没落了。 我听你说好几次我们这一脉没落了,我祖上难道是和你们一样的吗? 老道士点点头,仿似在追忆一般:你祖上是一脉能人,通天彻地,很有神通。不过时间比神通更厉害,连你们都没落了,我还……算了,跟你说这个有什么用。 他没把话说完,我也猜不出他没说的那半句话是什么。 我就坐在老道士旁边,看着地上胡乱撒下的铜钱,又想起一个问题:你之前说两天后,两天后打算干什么? 没等老道士用看白痴的眼光瞅过来,我就醒悟了:哦,是杀尸。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们要杀的什么尸?铜甲尸吗?可是为什么要用我家的玉佩呢。 那不是铜甲尸。老道士摇摇头:是一只活尸 活尸,是尸变的一种。尸变有五,红毛绿鬼天生地养,这四种各代表一种极端,很难对付。我们要杀的,是一只地养尸。 还有一种呢?你不是说有五种吗? 第五种……老道士停顿了一下,不知是在整理思路还是在想别的。过了一段时间,他才回答我:最终一种,是人魂。这一种,几乎与常人无异,很难分辨,也最难对付。因为它有活人的气息,却有活尸的法能。 哦,你的意思就是它很像变色龙,跟卧底似的,说不定身边的谁谁谁就是它。 嗯,可以这样形容。老道士说。 我觉得自己当时脸色肯定很难看:那我们这周围,不会也有这种东西吧。 问这话的时候,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人魂尸很难出现,古往今来,几千年了只出过三次。老道士说:所以你即便想遇到也遇不上。 我嘴巴一抽:还是别让我遇见最好。 想想,你认识的人可能是一种尸变的象征,随时会变成呲牙咧嘴的怪物扑向你,多可怕。这有点像一些恐怖漫画里提到的,可以变成人形的怪物,例如寄生兽。 地养尸是什么样的? 难以形容,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去看。老道士说。 我想了想,又打个哆嗦,连忙说:我只是好奇问问,还是别看了。 活尸是不是都很残忍,像丧尸一样吃人肉喝人血,或者像一些鬼片里演的那样吸人精气? 吸人精气?那只是鬼片,不是真的。老道士说:活尸是尸变,与生人不同,所以人之精气神予它无用。不过吃人肉喝人血倒是会,就像人吃猪牛羊鸡鸭鱼一样。不过只有红毛绿鬼尸会这样。 地养尸不吃? 不吃。 那你们杀它干嘛? 除魔卫道。老道士回答。 呃,这是什么说法?此时,我觉得老道士很像那种迂腐的正道人士,碰见看似邪恶的东西,管你害不害人,先宰了再说。 这有些像我们在野外看见了老虎,不管它吃不吃人,我们总觉得它随时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是不是觉得我很迂腐?老道士说。 我有些惊讶,这老头不仅能算,还能看透人心。 所谓地养,务必以极端地势来养尸。就像人出生,以母亲子宫为所,胚胎成长最终生育。而地养尸,必须以特别的地势来培养。人要生育,地养尸也要,只是方式不同。一种极端地势,很难利用第二次,毕竟这种尸变是夺天地造化。所以,它们会不断寻找另外的地点来培养后代。可是极势之地哪有那么好找,如果被它们走出山林,进入城市。 老道士没说完我就明白了,假如一个正常人看见一具尸体走在大街上,第一反应就是逃跑,第二反应就是消灭它。而活尸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于此就会演变成活人和死人的战争。 所以,在它们走出山林前,必须除掉。老道士总结性的说了一句。 那它们不是很无辜。我说。 如果它跑到你所在的城市,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辜?因为我告诉你,你信了,所以你知道地养尸不吃人肉。但其他人呢?会有多少人信老道我的话?如果今日我没带你来,你恐怕也不会信。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还是点点头,证明他说的有道理。如果是几天前,老道士在我面前大谈阔论活尸,我肯定给他十块钱让他该滚哪滚哪去。 不过,它们的确是有无辜之处,但为了活人,我们必须站在对立的一面。老道士叹口气,说:如果是几百年前,倒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只要困住它,不让它走动就可以了。可惜如今道力缺失,连你们这一脉都能没落,此时不除,恐怕以后就没人能除得了它了。与其等日后看它与人间冲突,不如现在就杀掉。 老道士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果断,带着让我心惊的杀气。 我可能是被老道士震住了,很久都没敢开口。 那只地养尸现在在哪?我问。 不知道。老道士说。 不知道……我有些冒汗,这算什么回答。 所以才带你和玉佩来。 啊?我惊讶的发声。 通冥玉佩可探邪物,用你这一脉的灵血催动,应该可以找到它。不过你们这一脉没落的太厉害,一点道力也没有,到底能探多远我也不知道。可通冥玉佩偏偏只能你们这一脉用,不然老道我也不用把你这个毛头小子弄来了。老道士说着,一脸的惋惜模样。 感情玉佩就是雷达,我是雷达操作员,而且钥匙只有我这里有一把。这钥匙还跟虹膜检测似的,非本人不能用。 太坑人了这消息。 你们也不怕它跑远了。我说。 那也没办法,以我的能力,单独对付不了它。所以,才要请铜甲尸助阵,不过现在炼制铜甲尸异常困难,噶木的铜甲尸起码还要两天才能真正的炼制成。老道士说。 噶木,原来那老头叫这名字,可真够怪的。 你早点歇息吧,不然晚上可能熬不住。老道士忽然说。 啊?晚上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事?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撒铜钱挂铜镜。老道士说。 我没敢再问晚上究竟会发生什么,因为我怕自己的心肝会从胸口跳出来。 这也太吓人了,我以为是来探险解密的,可聊一会就变成要跟活尸战斗,而且还要放我的血。太可怕了,太没人性了。 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不知是不是之前呕吐搞的精力下降,躺在床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老道士还端坐在床边。 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紧张兮兮的把手指往他鼻子那凑,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你干什么?老道士突然开口,差点把我吓死。 呃,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现在几点了。我说。 你不是有手表吗。老道士说:看天色,应该是戌时了。 鬼知道这代表几点,我往手表上瞅了一下,七点零七分。 194楼 肚子咕咕叫了几声,老道士端坐在那,说:桌子上有吃的,还算温热。 我下了床过去一看,的确放着一碗饭。我一边拿筷子往嘴里扒拉,一边问:你吃过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酉时三刻。老道士的回答让我有些喷饭。 酉时三刻是什么时间?这又没百度,干嘛不用二十四小时来回答我。我一边吃饭一边掰着手指算时辰,只知道子时是十一点,子后面是什么来着? 晚上我们干嘛?我问。 睡觉。 呃……我感觉有些噎的慌,这刚睡醒就睡觉,难道这里一点夜生活都没有吗? 如果你想出去看看铜甲尸的话可以去,但夜晚的铜甲尸野性很大,噶木不会太克制它。铜甲尸不喜欢吃人。 没等我放松下来,老道士又来一句:它只喜欢杀人。 我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饭呛住嗓子眼,咳的眼都泛白了,也没见老道士过来关心一下。 这都什么地方啊,白天屋子里炼尸,晚上把铜甲尸放出来,怎么感觉跟吃完饭遛狗似的。 不过有老道士这番话,我可打死也不敢出去了。 为什么要把铜甲尸放出来? 炼尸,吸食天地精气。 屋子里不能吸吗?精气应该不会被房屋阻碍吧。 如果把你放在一个小屋子里呼吸,你会不会闷,时间长了会不会想揍人?老道士说。 我想了想,可能会。 那我们干嘛不晚两天再来。 炼尸很困难,我怕噶木治不住它。这是最后两天,很容易出事。老道士解释说。 越说越吓人了,我脑子里浮现一只恐怖的尸体拖着铁链到处游荡,遇人杀人遇屋拆房的恐怖模样。 你为什么不到噶木的房间里去帮他,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也来不及去啊。我好奇地问。 老道士从床上下来,手一抖,也不知用什么就把油灯点亮了。 昏暗的油灯照耀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诡异。 你希望我离开这个房间去帮他? 其实我很想说不,但一股子正义感在心中蔓延,张口说:嗯,万一他出了事多不好。 嗯。老道士点点头,往外面走。一边走,他一边说:这里不仅噶木在炼尸,每家都在炼。如果被铜甲尸冲进来,你躲在床上别动,等我回来。 我张张嘴,真想抽自己几巴掌。死道士,这不明摆着坑我吗。 可是,我实在张不开嘴让他留下,那和抽自己没区别。 老道士丝毫不讲情面,坚决而果断的出了门。 门板关上时那啪嗒一声,预示着我心就此降到了谷底。 有没有搞错啊,这到底什么地方啊,每一家都炼尸?我白天看的时候,周围起码十几家,那不是有十几只铜甲尸? 想想一堆尸体冲进屋,对我呜呜乱叫,张牙舞爪的模样,我也顾不得吃饭了,赶紧跑到床边,缩在八卦镜下。 215楼 时间过的异常缓慢,每次我觉得过了很久,抬起手看表,才发现只过了几分钟。 老道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既期盼门被打开,又害怕门被打开。这心情太矛盾了,让我有点混乱。 死老头,也不给我留点桃木剑黑狗血什么的,这屋里除了一盏破油灯和一个碗一双筷子外,什么也没有了。 万一真有铜甲尸进来,八卦镜能挡住吗?铜钱到底有啥用?难道可以引诱铜甲尸去捡钱而不伤害我? 怎么想也不可能,我开始后悔这么冲动的相信老道士了。如果不是冲动,现在我应该在家磕着瓜子看电影,或者跑去KTV跟朋友吼几嗓子。 而现在,我只能缩在一面铜镜下,像一个即将被侵犯的娘们。 就在我担惊受怕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凄厉嘶吼。 这声音和白天听到的几乎一样,一刹那,我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难道这就是铜甲尸的叫声?这什么狗屁玩意,炼尸就炼尸,怎么还那么大动静。 第一声嘶吼过后,紧接着又响起几声略微弱的吼叫,接着,外面就开始一阵杂乱声还有人声。 屋子里也没个窗户,我想去门口看看或者听听动静,却又怕从门缝看到什么怪东西。 因此,只能继续萎缩在床上,竖起耳朵仔细听。 嘶吼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来,间隔大概十五分钟。 听着听着,我反而习惯了。反正就是个叫,有什么可怕。如果它不叫的才可怕呢,谁知道这玩意干嘛去了。 然而,这种想法刚出来没多久,我就觉得,这次嘶吼声好像间隔的有点长。 看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222楼 这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没声了呢? 四周都安静了,刚才的纷杂声好像我的幻觉一样。但我知道,那绝不是幻觉,我还没神经紧张到那种地步。 怎么办?要不要先把油灯抓手里?要真冒出个尸体,劈头盖脸先砸一顿。 不过也可能它一把抓住油灯,然后把我按在床上劈头盖脸削一顿。 老道士说,铜甲尸最喜欢杀人了,像我这种普通的青年,是最适合被杀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板“嘎吱”一声,被人大力推开。 啪嗒一声响,两块门板撞在墙上,我吓的啊啊大叫起来。 叫什么叫?老道士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带着一脸的不耐烦,我看到他从外面慢腾腾的走进来。 我长出一口气,捂着胸口:吓死我了。 老道士皱起眉头,看看我没吭声。但他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即便油灯很暗,我依然看的一清二楚。 想起老道士曾说,我祖上一脉,曾经是很厉害的人物。这老头肯定觉得,我这种表情愧对祖上威名吧。 感觉耳朵一阵发烫,心里有点羞愧。 我以为是铜甲尸冲进来了。 哪有那么容易,如果铜甲尸能乱跑,那还炼什么尸。老道士没好气的说。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老道士很不喜欢我。 或许他觉得,我祖上很厉害,到我这一代,却十分普通。心里觉得很失落吧,这从他之前说话的语气可以听的出来。 可是,这能怪得了我吗?别说什么法力了,就连妖魔鬼怪的事,我都只在小说和电影里看过。家里人从来没说过这方面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破除迷信搞的太厉害了? 刚才我还听铜甲尸在嚎,怎么现在没声了?我转移话题问着。 时间过了,今晚的炼尸也就结束了,当然不会再有声音。你要听的不过瘾,我带你去当面听听?老道士走过来说。 我被他一番话噎的难受,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老道士走到油灯旁边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袖子烂了一块。好像被人撕下来一样,耷拉在一旁。 你受伤了?我有些吃惊。 没有,只不过被铜甲尸抓了一下。老道士一脸平静的说。 虽然不知道老道士有多厉害,但从他连续几天穿越山林从来没有劳累的样子看,这老头远比其表面更强悍。最起码我们俩打起来,我估计他一只手就把我揍趴下了。 噶木也不是个善茬,这俩人加一块,竟然还会被铜甲尸抓到。难怪老道士说,杀地养尸的时候,需要铜甲尸助阵。 我不禁对这种传说中的怪异尸体起了更大的兴趣,铜甲尸,到底是什么模样? 245楼 可是,想起白天只被铜甲尸喷了一口气就吐成那样,我又怕了起来。 不过回想起来,铜甲尸当时估计就在我面前,也幸好屋子里很黑,不然让我睁眼看到一副鬼脸在眼前,还不当场吓死。 老道士没和我说太多话,端坐在床上,摆了一副常见的养气姿态,闭上眼不吭声了。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多,刚才经受一连串的惊吓,此时老道士回来,我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有他在旁边,我觉得安心很多。 躺在床上,看着老道士的后背,我忽然觉得,眼前像是有一座高山。 老道士的气质,与他行事的神秘,让我愈发的感兴趣。 246楼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老道士已经出门了。 估计白天没什么可怕的事,不然他不会留我一个人在这。 所以我穿上衣服鞋子,也开了门出去。 外面依然很平静,让我奇怪的是,这么一大片山林,却从没听过鸟兽的鸟声。 难道铜甲尸还能吓住这些野生动物?想想也不是没可能,野兽的直觉一向比人更灵敏。 先前也说了,小山村并不大。出了门,我就看到老道士站在黑屋前和噶木老头说话。 早上好。我走过去,跟他们打起招呼。 老道士眼皮子都不抬,回我一句:现在中午了。 我尴尬了一下,讪笑一声,站在旁边不吭了。 倒是噶木老头很和气的冲我笑笑,说:昨晚睡的不好吧。 还行。我笑着说。 能睡到这个点,不行也行了。老道士插了一句。 如果不是觉得打不过他,我肯定抽他一顿…… 呵呵。噶木老头笑了笑,说:饿了吧,一会就吃饭了。 没事没事,我不饿。我连忙摆手:对了,你们在聊什么? 老道士看我一眼,说:你不懂。 废话,你都没说我怎么懂。这老道士,再看我不顺眼也不能这样吧,起码我还能当雷达用呢。有用处你都这样对我,要是我一点用也没有,你还不把我扔沟里自生自灭。 没事,说给他听听也可以。噶木老头笑着说。 我一直都觉得,这老头太亲切了,真讨人喜欢。不像死老道士,整天沉着脸,拽的二五八万,我又不欠你钱。 我们刚才是在讨论,是不是先找出地养尸的位置,不然万一真跑太远就麻烦了。噶木老头说。 哦,这个我昨天也在想呢,听说需要我的血和我家玉佩一块用?我说。 噶木看了一眼老道士,说:你倒知道的不少,的确是这样。不过现在那枚玉佩被我用来镇压铜甲尸,以加快炼尸速度。所以,如果用来探寻地养尸的位置,可能会有些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拿出来用就是了。炼尸慢那么一会也没什么吧。我不以为然的说。 所以说你不懂。老道士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说:通冥玉佩可以连通幽冥,让铜甲尸吸取精气的速度加快,但相对的,炼尸人与铜甲尸的联系就跟不上了。所以,如果取出玉佩,铜甲尸会很暴躁,可能会出一些乱子。 我并不怀疑老道士的话,就像他第一次对我说有铜甲尸时我没怀疑一样。因为在此之间,我也经历过一些对常人来说匪夷所思的事件。 所以,我带着询问的语气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怎么找地养尸?难道你们俩镇不住铜甲尸吗? 当然可以。噶木说:所以说只是有一些小麻烦,主要问题是,这些麻烦大部分落在你身上。 啥意思这是?怎么说着说着,又拐到我身上来了。杀尸要我家的玉佩,用玉佩需要我的血,现在找地养尸还要落我身上一些小麻烦? 我可以肯定,从噶木嘴里说出来的小麻烦,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说,肯定是麻烦到极点,说不准就有性命之忧。 不用担心,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的。噶木老头笑着说。但我越看他越像意图拐卖人类的恶魔。 我不由自主的把眼睛瞄向老道士,似乎是察觉了我的小动作,老道士嘴巴一张就要说话。 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具体的事情吧。噶木老头接着说,老道士看他一眼,又闭上了嘴。 首先,取出玉佩需要在子时,那时阴气最重。铜甲尸可以在那个时候吸取到足够的精气,所以即便没有通冥玉佩也无碍。但过了子时,阴冥之地的精气就会减少,此时就需要通冥玉佩来沟通幽冥进行补充。 我怎么感觉,取玉佩就好像跟狗抢肉呢? 这话只能想想,自然不能说出来。噶木老头接着说:所以,我们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内,必须要找到地养尸的位置,然后把玉佩还给铜甲尸。 那是我家的玉佩,怎么成铜甲尸的了。我很有怨言。 虽然算不清十二时辰的具体时间,但一个时辰代表俩小时我还是知道的。两个小时已经很长了,足够做很多事情。 最关键的问题时,取玉佩必须由你来做。因为你的血脉和通冥玉佩相连,铜甲尸不会对你有太多戒备。如果换做我们的话,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攻击,那就得不偿失了。噶木说。 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露出了狐狸尾巴。 不但找地养尸落我头上,连从铜甲尸身上拿玉佩的活都归我,这不是压榨么。 可是,呆头呆脑自个儿送上门的我,能拒绝这个吗。 噶木老头说的好,这活没有一点危险性,只是要放点血在身上涂满,这样才能和通冥玉佩连通,不被铜甲尸攻击。 能涂满整个人的血要多少我没什么概念,但想来需要不少。而噶木又说了,取玉佩必须得在血凝固前,不然的话,还是会被铜甲尸攻击的。这个时间,大概有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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